64.第64章 双城故事(下)(1/2)
是的,我认怂行不行?我向双城生活低头认输、屈膝跪拜行不行?
从前的那些年里,我从未离小枫这样遥远过,就算是短暂的分离,我也始终相信,他就在我身边不远处,在我需要他的时候他会马上出现。
记得上中学时的某一天中午,所有同学都回宿舍午休时,我在教室后面的黑板上出板报,那是个冗长的夏天的午间,我边打哈欠边在黑板上画画,四周安静的只能听到粉笔在黑板上发出的吱吱声。我画累了,从椅子上跳下来,回头的一瞬间,看见不知何时站在窗外的小枫,他穿着白色t恤,手里拿着一袋牛奶一个面包,正和我微笑。正午的风吹进教室,窗台两边的白窗纱被风扬起,白衣少年的背后是耀眼的阳光。他故意不走教室前门,而是跃身跳上窗台,如飞舞的窗帘一般翻越进来,对我说:“食堂现在都没饭卖了,我给你带了牛奶和面包,你吃了再画吧。”
记得那些年我们偷偷谈恋爱,每个周日返校的日子他都会在我家楼下等我,有一次我们吵了架,他负气而走,我也懒在家里生气。几个小时后,他打电话到我家,让我下楼,口气还是很生气的样子。我放下电话,跑到阳台上向下看,看到他正抬头看我。高中三年的时间里,每个返校的下午,阳台下抬头向上看的小枫成了我心中的一道风景,有时他穿着校服,有时他打着伞,有时他站在雪花中。吵架那天,他离开几个小时,跑到几公里外的一个大超市为我买了一大包零食,我下楼后,看他拎着零食认真的对我说:“这是你爱吃的果冻、这是你每天都吃的阿尔卑斯牛奶糖、这是你你最喜欢喝的酸奶······”
记得上大学时,有一次半夜里我俩在电话里吵架,吵得很凶,最后我说:“那就分手吧!”这是少有的一次我提出分手,从前我们就算再吵闹,也不随便说出这伤人的字眼。那天小枫被这两个字害得辗转反侧,最终,他在凌晨3点时从二楼的宿舍窗口跳出来,在清晨5点走到我学校的宿舍楼下。早上6点宿管阿姨开门后,我看到站在火炬树下的他,他的衣服被夜露打湿了,头发油着、眼圈黑着,他身后的火炬树上也沾满露水,叶子更红的扎眼。还没有睡醒的我看到这样的他,早就忘记了前一晚说过的分手,后来,我们谁也没有再提过那晚的事。
于我而言,小枫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另一半,自从他高一那年,接过我手里的饭卡,帮我排队打饭的那一刻起,我就已选择性的失去了独立生活的能力。这些年来,他不仅给予我一个爱人应该给的一切,还如父兄一般站在我身后给我力量。他记得我出嫁时爸爸的嘱托,也成为了一个合格的丈夫。在我的心里脑里回忆里,他永远都是那个耀眼的白衣少年、是那个抬头仰望着耐心等待的人、也是那个沾染了露水站在红色背景下的小枫。
然而,就在我们双城生活那一年里,小枫的脚步越来越快,我无法阻拦他成为那个更优秀的人,却看到了自己踟蹰不前的卑微和怯懦。那次家里被臭水淹过后,我失望于小枫不能及时出现,也惊讶于这些年我对他过多的依赖,假如他没有归期,假如我依然留在原地,我们会不会渐行渐远?假如我们不能一路同行,那未来的风景,是否也与我无关?
当我还在是否结束双城生活这个问题中徘徊时,一个周末的早上,处于沉睡中的我被电视声吵醒,我看看表,早晨7点钟,我知道小枫赶早班飞机回来了,此刻的他,正在客厅看体育频道的早间新闻。电视里传来足球场上的欢呼呐喊声,那熟悉的声音就像曾经的每一个清晨,小枫起床早,他每次都悄悄下床后打开电视看一下新闻,他怕吵醒我,又怕我起床如果叫他的话他听不到,所以每次他都半掩着卧室门。那天我躺在床上,听到他打开冰箱找东西吃,又听到他看到进球回放时小声的叫好,那种感觉就如同每一个普通家庭的普通清晨,温暖又踏实。而对我们来说,这已成为一种奢望。我多么希望,今后的每一天依旧是这样,不要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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