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百四十三 逼迫(2/3)
。苏后早就偷偷寻大夫瞧过了,只说她如今沾染那些个脏物久了,以后只恐怕再也怀不上。也因为这般,苏后听闻宫里居然早养了个庶孽,自然亦是怒火中烧,生出了十二分的恼恨。那一刻她心如恶魔,几乎没有任何犹豫,就已经动了杀机。甚至如今,苏后心下仍然的憎恶无比。
若没有这个庶孽,纵然德云帝忌惮些个,总是会想要添个儿子的。
“陛下不肯和苏后生个一儿半女,所谓的夫妻情分自然也不真,既然如此,陛下为何不肯张扬自己有那子嗣之事?”
胡太后瞧着德云帝,轻轻的叹了口气,却也是不由得摇摇头。
“陛下心里,也许并不如何待见世家,所以不乐意皇后生出嫡出儿子。可是那又如何?陛下对上世族,心里到底也还是怕了。身为一国之君,纵然懂得权衡利弊,可是连亲儿也不知护,哀家心下亦是好生失望。这样子胆怯的国主,又有什么本事,继续与世族为敌?”
德云帝听了,一颗心儿也是不断下沉。
今日在场,无不是皇族宗亲,甚至不乏世族之客,纵然他平了叛乱,他的颜面却也是已经丢得干干净净。
原先德云帝说那么些个话儿,不过是拖延时辰,只盼能寻得什么转机。
他见胡太后肯与自己说话儿,心下还暗暗欣喜。只是如今,他却没料到胡太后将该说的不该说的,尽数说出口。德云帝方才隐隐觉得不对,攻城为下,攻心为上。自己那点不喜世族的心思被点明白,怯弱之态又透出来,这亦是着实不算什么好事儿。纵然这次自己
攻城为下,攻心为上,胡太后显然亦是颇有算计。胡太后看似温和,处处有礼,实则却也是那等极有心计的人。
德云帝心下虽冷,面上倒也还好,只不由得说道:“既然如此,太后又准备如何处置朕?”
胡太后轻轻的叹了口气,瞧着自己戴着手指套儿的手掌,缓缓说道:“陛下登基三年,虽然不能说是有所建树,毕竟也还是勤勤恳恳。陛下只是天分所限,能力不够,当不来这个皇帝,那就不要当了。陛下身子骨不好,何不下诏退位,寻一处江南水乡山清水秀的庄子,好好养着身子,也能长命百岁,颐养天年。如今慎儿年纪虽小,却也是聪明伶俐,不比别人。好生调教一番,自然能造福百姓。”
德云帝点点头:“太后果然是想得极是周到,然而朕心下好生疑惑,若是朕不肯,那又如何?”
胡太后眼里亦是透出了悲悯之色:“陛下虽然不是哀家亲生,可是自来也是恭顺小心,服侍周到。虽然如此,若是为了天下百姓,唐国江山,哀家也不得不忍住心中痛楚,担上心狠手辣的名声。欲成大事,必定不拘小节。一杯毒酒,一条白绫,陛下龙御归天,只得另立新君。”
胡太后说得好生直接,而这样子事情,她亦是未必不能做出来。以她心性,自然亦是大有可能。
先帝在时,胡太后素来就有恭敬温婉的名声,此刻她唇中说出这等改天换日,弑君夺位的事情,整个人儿仍然也是斯斯文文,却无半点火气。
然而越是如此,越发衬托出胡太后心性坚韧,断然不会是那优柔寡断,犹犹豫豫的性子。说得出,自然也是做得到。
德云帝深深呼吸一口气,亦是方才缓缓说道:“朕原本是藩王所出,世袭爵位,故此行事亦是谨慎,自然亦是瞻前顾后,并不如何干脆。胡太后说得原本亦是没什么错,朕确实也不如个妇人心思强硬。然而虽是如此,太后若要夺位,杀了我也就死了,断断没写退位诏书的道理。”
他那一番言语,亦是说得好生坚决,竟似透出了一股子决绝之气儿。
胡太后倒是怔了怔,她虽猜得到德云帝不见得能舍下权柄,却没能想得到,德云帝竟亦是回得这般干干脆脆,全无犹豫。
德云帝反而微微一笑:“朕既有幸,成为唐国国主,生前乃是皇帝,死时候也一定是皇帝。只有死了的唐国国主,没有活着的太上皇。”
胡太后心下素来瞧不上他,然而此刻德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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