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(2/3)
她徒步走了上去,只听竹梯吱呀吱呀作响,阁楼微微摇晃,别有一番趣味。上至正室,只见家具也一片翠绿,都是些编地极为精巧的竹器。四面竹窗开启,微风徐徐,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淡雅的荷香与清冽的竹枝气。外面风光正好。
靠窗搁置着一方圆形竹编桌子,围着桌子几把竹编藤椅。只见桌上已经摆满了酒菜。酒菜香气混合着空气里清冽芳香的气味,好像更加诱人了。
花绿芜早饿的肚子咕噜噜叫,现在便给她一头牛也能扑上去啃完。
眼看这么多酒菜,早已经食指大动,包氏请了她一句,花绿芜就忙不迭地从丫鬟捧着的铜盆温水里洗手,毛巾揩干后,坐上藤椅拿起筷子就是一通埋头大吃!
包氏含笑看着她用饭,哄小孩也吃了些,她自己却是懒懒地没动几筷子,等花绿芜终于吃饱喝足,漱口擦嘴之后,便让家仆带依依不舍的小孩下去,又暗示其他人退下,因此竹楼只剩下她和花绿芜两人。
包氏殷勤地笑道:“饭菜可合恩公口味?”
花绿芜一边往嘴里扔梅花糕,一边含糊不清地说:“很好!”
“如此,奴家便可安心。还请恩公稍候!”包氏便起身,进内室,不一会儿出来,双手捧着个青竹编成的托盘,上面放置着三个狭长扁平通体乌紫的檀木盒子。花绿芜扫了一眼这造型古朴幽香四溢的盒子,便知其材料贵重。
花绿芜不语,静等其变。
包氏便将托盘放在桌上,双手捧着一只檀木盒子,递于花绿芜眼前。
“救命之恩,酬劳在此,请恩公笑纳。”
花绿芜接过盒子,打开白玉搭扣,只见盒内静静躺着一叠平整的银票。每张一百两。她取出来一数,一共五十张。
花绿芜数出十张银票,将剩下的银票又放回檀木盒子,扣上搭扣,推了过去,笑道:“若不违背当日所约,一千两足矣。”
虽如此说,她却看出包氏必将有所求,且不是小事。
果然,包氏将三只盒子叠在一起,双手一托,全部奉于花绿芜眼前,热切道:“奴家愿意将一万五千两银子全部奉于恩公,只求恩公为奴家杀一人!”
花绿芜没接手,依然不动,只沉默地看她。
包氏便举着三只装满银票的檀木盒子起身,伏跪在花绿芜脚下,眼圈一红,悲切道:“请恩公听奴家一言!”
“奴家本是包家独女,那盐铁使石元载本是乡下一穷苦书生。彼时家境之穷富,仿佛云泥之别!奴家先尊念其有才,奴家爱慕他伟岸清俊,先尊便招之为赘婿。奴家爱他,不忍心折辱他,因此招赘之事,并不敢让外人得知。”
“奴家虽然家境富贵,从不敢以此轻辱夫君,反而事事以他为重,尊之爱之,结发十余载,谨慎小心,从不敢稍有违逆。奴家虽然貌丑,算不上德容言功,贤良淑德四个字却是无愧的。后来又生了小宝,更是对他死心塌地。”
“石元载本来穷困潦倒,家徒四壁,凭奴家之财力方能安心读书。等考上功名以后,仕途同僚哪里不需要打点呢?还是奴家拿出嫁妆,一路散财,这才博得他春风得意,一路高升。今日他能坐上盐铁使的高位,十之有二是其自身才华之故,十之七八却是奴家扶助之功!”
“不想这人竟是狼心狗肺,忘恩负义的白眼狼!为求娶京城高官之妹,抛妻弃子,全然不念结发之情,也不念父子之恩。小宝还踪迹渺茫生死未卜,他就休弃奴家,迎娶新妇!且不止如此,甚至趁着奴家四处找寻小宝,力有不逮之时,仗着位高权重,掠夺蚕食我包家的财富势力!”
包氏眼含热泪,两颊酡红,激动至极:“如今奴家叔伯兄弟的产业多有损害,奴家已经成了包家的罪人!内外煎熬,心中悔极恨极!只求能杀了石元载这薄情狠毒之人,奴家愿意散尽家财,还望恩公成全!”
三只檀木盒子,一万五千两白银!
花绿芜默然半晌,探究地氏。然后叹了口气,轻飘飘道:“不行。”
包氏倏地抬起一张大饼脸,急切道:“恩公可是嫌
第2页完,继续看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