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章(1/4)
自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,花绿芜觉得那叫一个神清气爽。其实她不是不会掩饰,但是天天装啊装地多累人,何况她从来不愿意欺骗自己的朋友。
是的,独孤栖白用他一贯的良好表现,已经从普通的认识的人,升级成花绿芜心目中的朋友了。
在花绿芜的心中,她的朋友就等同于罗钰的朋友,然后那个什么“朋友妻,不可戏”,对于这点她是分得很清楚的。
所以经过她的深思熟虑百般斟酌,她认为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立即跑路,给彼此足够冷静的时间,免得发生什么头脑一时冲动然后悔恨终身的事情,譬如独孤栖白一时冲动喜欢她,因此错过在大好年华里娶妻生子,最后沦落成光棍什么的~~
那她可就罪过大了。
不过现在跑路面对一个难题,就是她不能丢下师父自己独个儿跑啊。万一人家恼羞成怒,伤心气愤之余虐待她师父,可就是更大的罪过了,她简直百死难赎其罪啊。
所以,花绿芜现在一刻不停地守着她师父,恨不得老人家下一秒就醒过来,然后师徒两人共商逃跑大策。
结果空空道人不愧是她的师父,果然争气,呼呼睡了一天,等第二天早晨就睁开眼睛了。
花绿芜兴奋极了,抱着老人家的一条胳膊就凑到他跟前叫:“师父师父你终于醒了!你也真是的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,你叫我很担心啊!”
老头懵了一会儿,仔细打量花绿芜两眼,忽然一把抽出自己胳膊推开她的脸,断断续续道:“喂,你……你是谁啊?叫谁师父呢?男女授受不亲,你师父没教过你吗?你不要看道爷我长得这么英俊潇洒就试图勾引我,道爷我早就道心归一,无欲则刚风吹不动……”
花绿芜听得脸都黑了:“我是你的徒弟花绿芜。”
“不认识!”
“……”花绿芜极度怀疑地盯着老头,不确定他是真失忆还是装的。
“好吧,既如此,你要不要我把你三十八岁发生的一件很丢人的事,还有四十二岁做的一件很丢人的事,或者五十三岁那年夏天发生的一件很丢人的事说出来呢?”
“奇怪的丫头,你在说什么啊?!”
“好,那我就说了!你三十八岁那年……”
“停!”
“死老头,又来这一手,当我治不了你吗?!”
“讨厌,亲亲乖徒儿,为师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嘛,哈哈哈你刚才是不是有一点点当真?!”
“师父!”
“徒儿!!”
感情外露的两个人立即抱头痛哭。尤其是老头,装模作样之后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,目瞪口呆的婢女赶紧给花绿芜递上手绢,免得对方的鼻涕泪蹭到她的衣服上。
“徒,徒儿,这位救了我的青年英雄是谁啊?”老头一边抹眼泪,一边抽抽噎噎地说。
“师,师父,他是独孤栖白,独孤宇瞻和隐峦道长的徒弟……”花绿芜一边醒鼻涕一边说。
怀中的老头蓦地一惊,小眼睛微光一闪,狐疑地盯着面前安静的青年。
独孤栖白心下明白,倒也不惧怕,上前一步躬身道:“栖白见过前辈。”
“你是隐峦小道的徒弟?”
“正是。”
老头忽然拉住花绿芜的手臂,将她拉到一边,然后眯着小眼睛上下打量独孤栖白。
“你能不能出去一下?老夫有话和自己的徒儿说!”
“这位老先生,您对我们主人未免太过无礼了!”
“绿枝!”独孤栖白忽然喝住那个忍不住为主人抱不平的婢女,深深地看了花绿芜一眼,又将视线转向老头那里:“晚辈会在外间等候,前辈如有召唤,可随时派人过来。”
婢女也随着主人鱼贯而出,最后一个出去的反身关上门。
“这人倒是痛快。”老头摸摸稀疏的头顶,有些吃惊。
花绿芜一直目送独孤栖白出去,那高大的背影竟有些孤独寂寥,心里也不知什么滋味。她心底大概明白老头要说什么——老头一听到隐峦道长就神色一变,可见他是知道谁害了他。这消息是对独孤栖白不利的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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