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(2/3)
:“不好看就不好看吧。总不能光着脚让那群臭男人看。”“小海螺,我要去见那小孩和盐铁使,现在我的身份是罗钰的义弟,万一有人问起,你可别穿帮了。”
“啊?!”
“啊什么啊?我先前和罗钰说过了,他知道。”花绿芜自顾自走了出去。大靴子一摇一摆,还挺气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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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上客房。
一张桌子,两排椅子。烛火摇曳,光影飘忽。一滴滴滚烫的烛泪,慢慢堆积在铜制莲花烛台之上。亲生父子对面相坐,却一个扭头,一个低头,沉寂如死,一句话不说。
花绿芜推门进来时,屋里的婢仆惊讶地张大嘴。花绿芜大模大样地摆摆手,那些人就像吞了一个生鸡蛋似的,一声没出,乖乖地全出去了,连带关上门。
父子两个也惊讶地看着来者,视线从上到下,不约而同全定格在那双不成比例的大鞋子上。
小孩子眼睛瞪得圆溜溜地,先失声叫了出来:“你的脚?!”
当爹的看了孩子一眼,不动声色笑道:“脚大,能载福。”遂不卑不亢地拱起了手:“本官通州盐铁使,不知阁下什么称呼?”
这个薄情郎声音倒是清朗好听。花绿芜一边走过去,一边上下仔细打量面前人。只见他一袭青色儒服,高瘦英俊,容貌和小孩有三分类似。脊背挺直,看上去蛮正气的,倒不像是个吃软饭的。
花绿芜咳了一声,想了想,压低声音傲慢道:“债主!”
“……原来是花二爷,失敬失敬!”亏得石元载脑子竟能转这么快,忙拱手赔罪道:“花二爷救了犬子,本官还无以回报,不想中间又发生重重误会,不知花二爷贵体无恙否?”
小孩哼了一声,斜睨父亲,目光甚是冰冷,石元载却无动于衷。小孩这才转过视线看着花绿芜道:“花二爷,你有没有受伤?”
花绿芜哼哼一声,坐到正中的靠背椅上,翘起了二郎腿:“大难不死而已!在下花二,东海侯新认的义弟,义兄正在接见独孤家的人,让我来看看你们。两位请落座。”
父子俩方才重新坐下了。一时斟酌着无言,花绿芜视线左右逡巡,便问道:“今日不是该来两个欠债的么?怎么来了一个半?小孩,你娘呢?怎么只让你过来凑热闹?”
小孩正襟危坐,并不惊慌,缓缓道:“花二爷,不瞒您说,我娘已经去静慈庵清修了。我已经改名包崇礼,现在包家由我掌管。花二爷若有什么事情找我便成。”
花绿芜立刻去看石元载。只见石元载脸色阴沉,并未出言否认。注意到花绿芜的视线,也只苦笑道:“本官疏于管教,以至于父不成父,子不成子,见笑!”
小孩立即讥讽道:“那倒是。上梁不正下梁歪,本来自古就是这个道理!”
石崇礼也不生气,只皱起了眉:“崇礼,收敛些,这不是你能胡言乱语的地方。”
话音未落,小孩忽然从椅子上蹦起来,大叫道:“你为什么叫我的名字?你凭什么叫我的名字?!石大人,你儿子石崇礼几个月前就已经死无全尸了,难道你已经忘记了么?我姓包的不过是和你儿子重名,可你又不是我爹,你凭什么叫我的名字!”他虽然叫的大声,雪白的小脸涨得通红,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却流露出哀伤与怨愤。
石崇礼皱眉望他一眼,遂扭过头去,沉声说:“胡闹!果然被包氏那个贱人带坏了,粗俗无礼,不知高低,简直跟个没人教养的野孩子一样。”
“姓石的,你有礼数,你有教养!你的礼数,你的教养就是让你忘恩负义,抛妻弃子,巴结那些有权有势的狗东西么!石元载你¥%……#&x!!”
一只瓷杯忽然掷到地上,摔得粉碎!清香的茶水四溢。
“哦,我倒是不知道,我这里竟成了吵嚷撒泼的菜市场了?”花绿芜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,竟神似罗钰的冷酷。“你们两位有什么恩怨我不管,下了这条船,就算动了兵刃,父子相残呢也随你们的便。只是既然坐在这里,就得多,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?”
那两人为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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