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9. 绘制南京军事地图(2/3)
……”的校歌时,感觉踌躇满志,激情飞扬,因为我终于成为黄埔军校的一员了!抗日战争中,黄埔军校是培养抗日官兵的大本营,军校在抗战期间培养的各期毕业生都开赴抗日战场。有许多有志青年就是为了打击侵略者、解放沦陷的家乡而考取的黄埔军校,我觉得作为他们当中的一员非常自豪。我被分到2总队炮1队学习。我所在的炮1队又分为3个区队,我在3区队第7班,军校人都习惯说第几班第几名,列在第一的又叫排头。最后一名叫排尾,我是在3区队第7班第3名。
于是,我在军校开始接受第一阶段的教育——入伍教育。军校的教学方法是向德国学来的,那时认为德国军事先进,校中有德国军事顾问团。我们在军校的生活是要对上级绝对服从的,上级怎样说,便怎样做,不准问为什么。在生活上要求整齐、清洁、迅速、确实。每天作息时间以校本部号音为准,各总队号兵跟着吹,十分热闹。每天六时起床整理内务加上洗脸、漱口,一般是15分钟,随即集合早操。七时早餐。当时,我们正赶上1941年底到1942年这段抗战最困难时期,伙食是糙米饭,其中时常掺有小米、豆子之类,甚至有沙子等,当时有人形容叫“八宝饭”。就是这糙米饭也限量供应不是敞开随便吃。我们以班为单位,围坐在用砖头、石头搭建的简易饭桌吃饭。同学们正值青壮年,又加上训练消耗体力,不少同学都吃不饱。我们炮1队队长人不错,不让伙房将锅巴私分,一律要分给学员吃,但我仍是吃不饱。
入伍学习大致分为学科与术科两类。学科的基础是步兵操典、射击教范、野外勤务等,教学方法是老师讲,学生记,课后再背。术科方面,有单人徒手的步法、转法、队形变换,以及托枪、下枪、举枪、装退子弹、上下刺刀、射击,最后是行进密集、疏散队形。此外还有野外的单人战斗动作、行军宿营、战斗方式、联络勤务等课程。
军校入伍教育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黄埔军校的教育方法是所谓“外打进式教育”,即实行强制性教育,凡是应学的必须学会,不许做的绝对不能做,不讲说服教育,违犯了就处罚,甚至体罚。有时自己还不明所以就被处罚一顿。当时,我们每个星期的周末都要去北校场进行“孙中山总理纪念周”活动。记得有一个星期天,我们列队步行去北校场军校本部参加“孙中山总理纪念周”活动,我们队从成都的草堂寺到北校场军校本部,往返二、三十里路,当时走得腿直发酸,可就是因为唱歌不洪亮,行走步伐欠整齐,回到驻地就被当班的值日官体罚,让我们队在操场上跑步一个小时,我们队的学员个个跑得汗流浃背、上气不接下气,当时就有一名同学晕倒在操场上。这个值日官被校方表扬为“从严治军”。对于这些,我们私下也有怨气,当时也有告状的,也发生过学员弃学逃跑等事件。但是,如此严格近乎苛刻的训练同时让 我们明白:学好过硬的军事技能并非易事,需要我们经受艰苦的磨练。
还有一件事印象深刻。我们入伍教育即将结束马上就要转入分科的时候,训练我们的教育班长竟把我们班的学员集合起来,不分青红皂白地将我们每人打了三大板,理由是“入伍教育与训练留个深刻纪念”,真是让我们啼笑皆非、十分痛恨那个班长。在我们学员记忆中,在黄埔军校的“入伍教育”这个阶段,几乎没有没挨过体罚的学生。
随后进入了分科学习阶段。记得除了学习国民党党史、三民主义这些政治课程外,更多的是学习炮兵专业知识和炮兵作战训练课程。
当时,我所在的18期2总队总队长叫王化兴,炮1队队长叫张芳桐。张芳桐是山东人,黄埔第10期毕业的高材生。张队长戴一副金丝眼镜,人总是那么精神,此人对教学中的各科无论从理论还是实际操作都颇为精通,军校管理也十分有一套。有的同学认为他趾高气扬,但我觉得张队长属于那种讲课和操练讲究派头十足的人,就这个派头让我们炮1队和炮2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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