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 祸事终至(1/3)
翌日,晨分时刻。
烟雾弥漫迟迟不肯散去,轻嗅鼻腔内顿时能卷入浓浓的焦炭味,因为这里一度被范阳城作为攻防战区,久经战火,早已成为范阳城的荒废地带,除了贫瘠的几户人家外,赶路人经过皆是驮包疾步离开,谁都不愿意在此多呆一会儿,可恰巧从昨天至清晨,这里却是千号人的落脚之地。
云襄用脚轻扬沙尘将木炭扑灭后,双手交叉后展直挺腰杆,欲把一夜以来的倦怠一扫而空,仰头自我叹喟道:“昨夜三更入梦,今朝初醒十分。又是一天,眼下该到哪里去寻觅孙仲逃兵的下落?”
一夜的沉思所得,云襄决定先行找到逃窜的孙仲,以免放虎归山,据裴元绍与其交锋介绍,孙仲违抗云襄借张宝假传之书,偷偷为自己多留一千兵力,在与裴元绍血战后,双方互有损失,孙仲下落不明,终是幽州郡一带隐患,如不趁胜追击,恐怕有失战机。
云襄双眸澄清如镜,思路清晰自我打算着,三千将士们的去留,范阳城恐无落脚,加之幽州郡地处北方在动乱之时,可谓是四面受敌,绝非明智之选,也只有刘焉、公孙瓒、辽东公孙度视为宝地外,云襄不敢与这些不久将被乱世之局所摒弃的军阀团队苟同,唯独中原之地,方为众人归宿。
“嘶···”
“噔···哒···”
“驾···驾···”
忽地,一阵长鞭策马嘶鸣的声响远远传来,马蹄踏碎干瘪的泥土,震起矮矮灰烬,乍然中断云襄的思绪,把仍在睡梦里的司马言等人及大半士兵惊醒。
“吁···云公子···”
烟雾中由远至近的传出有人叫喊着,声嘶力竭仿佛从丹田中汇集而出,然而又夹杂着难以掩盖的颤音。
是谁?为何他的声音中有着几分慌张不安,难道?难道是范阳城又生事端?
云襄不觉中蹙眉凝视,越想越不对劲,右手不自然地拢合,落在干燥地唇间。
“谁啊!···一大清早的乱叫什么。”司马言挠了挠发痒的脸颊,翻转睡姿嘟囔片语后,呼噜睡去。
“公子,好像有人在唤你。”出身习武猎户的符伯,纵使花甲之年加身,那份猎户的敏锐与洞察之心却丝毫不减,他猛地坐起,朝云襄说道。
“听着声音!”相继醒来的郭嘉分析道:“像是邹靖先生的声音。”
“是,邹先生的声音不错。”刘备也随后醒来,与邹靖早是故友的他,非常确定道。
果不其然,刘备话音刚落,邹靖像是闯过一层屏障般,倏然冲入众人的眼帘,可谓是毫无征兆。
“邹先生!”
一见是邹靖,云襄心中多少有些底,范阳城昨夜定然是发生什么,从他慌张的表情里,云襄敢断定这变故多少与自己有所牵连。
难道?云襄双眸忧虑直视邹靖,一言不发。
“云公子,云公子,哎···大事不好。”邹靖唉声叹气道:“张宝昨夜趁着看守士兵打盹,逃跑了。”
“什么?”符伯撑大惊恐的眸子,哑然道。
“你说什么?”司马言骤然从地上蹦起,瞠目结舌道:“你说张宝跑了?”
“正是···”邹靖低头丧气道。
“怎么会如此!”张飞怒不可遏,上前拽起邹靖的领口,怒吼道:“给俺说清楚,是不是你们有意放走的,给我说!”
“三弟,不可胡来。”刘备神态失色,忙擒住张飞晃动的粗臂,阻止道。
“哼···”
“唦···”
张飞顿然甩袖转身长哼愤声,心有不甘朝地上烧黑的木炭猛地踢上几脚,木炭瞬间被踢得粉碎,却依旧无法抚平张飞心中的怨念,又连续用脚底板使劲踩踏不成形的木枝根。
“翼徳不要这样。”管亥劝解道。
“难不成就让公子、文仕他们几个人冒险闯入黄巾贼营的功夫白费吗?”张飞咬咬嘴唇,冲管亥嗥叫道:“公子他们可是冒着多大的危险擒住张宝贼人,才换来范阳城太平的,可他们!范阳的人是如何?这人说丢就丢,我怎么能···怎么能不生气。”
张飞眸子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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