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匆匆收场(下)(2/3)
,谁也不许再议此事”,樊文予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道:“你此次破案有功,本县会重重赏你,本县与仲先生还有些话要说”。看样子沈尘连杯热茶都喝不成了。
即便再有不满,但这规矩却不能乱,沈尘只得施礼道:“那在下告辞”,眉宇间满是不悦。
樊文予一副悠闲状,他似乎早就准备“聆听教诲”了。
仲逸见状便直言道:“樊兄,此时就你我二人,我也就不避讳什么了,此事事关重大,错判一桩冤案,不仅使真凶逍遥法外,更会伤及无辜,你想过没有,若出了什么岔子,会严重影响你的大好前程。”
樊文予似乎并不为知所动:“你应知道,这县衙之上还有知府衙门,单说这刑狱之事,还有提刑按察使司衙门……
仲逸还是不解:“那有如何?这定罪之事讲的是凭据,仅仅一个口供如何能令人信服?若被上面的衙门查下来,你定难咎其责”。
樊文予冷冷道:“多谢贤弟关心,此事由我一人顶着,不会殃及到你”。
……
话已至此,若继续争执下去便是-----皇帝不急太监急。
片刻后,樊文予打破了这份尴尬,他笑道:“知道你为我着想,可此事牵扯到方方面面,莫说你,就连我这个小小的知县也是迫不得已啊”。
一句“迫不得已”竟让仲逸显得左右不是。
知县无奈?一个幕僚又能如何?
仲逸突然想起了昨晚邹公子来县衙拜访樊文予,而且带着陌生人一同前来。
莫非?此事与他们有关?沈尘在运来客栈曾说过这邹大公子在知府衙门都可进出自如,难道这些人当中就有所谓的“上面衙门”的人?
若果真如此,势必有比樊文予更厉害的角色介入,或许他们有办法将此事压下,那冲在最前面的已不是他眼前的这位“樊兄”了。
凌云子曾说谋者有五重境界,而首要的则是谋己:在仲逸看来,作为一个幕僚,自己已经尽力,但樊文予年纪轻轻就能做到这七品知县,想必自有的他的过人之处。
但这些已与他无关了,自己的身世之谜未解,况且以他的身份断无趟这趟浑水的必要。
再看看樊文予:他已起身端起水壶亲自为两个茶碗添水,一如既往般淡定,全无仲逸那般惆怅。
精明之人必有与众不同之处,一桩命案也就是三言两语的事,点到为止便是该结束这个话题的时候了。
又想起了那句话:皇帝不急太监急……
仲逸叹口气,二人只得随便闲聊几句,气氛竟很快缓和了下来。
片刻后,樊文予摸摸脑门,而后眼前一亮:他似乎想起到了另外一件事。
“差点忘了,邹家命案已结,接下来你便着手另外一件差事”,樊文予向前凑了凑:“从明日开始,你去县里各处走走,看看各村、各庄的风土人情、民风民俗,如粮田、水利、盗贼之类……”。
如此大的转折?
仲逸一时竟没有缓过神来:这似乎不是他这个幕僚应该做的。
樊文予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:“为兄初来此地,对这里的情况不甚了解,你到各处走走,摸清底子,县衙中那些官吏阳奉阴违,关键时刻还是自家兄弟靠得住啊”。
各个村子看看?
仲逸心中顿时一阵窃喜:对啊,若接了这个差事,那岂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回义中村了吗?
仲逸立刻来了精神:自是樊文予的幕僚,他能做的事,我便能协助而为之,这有何不可?
樊文予当然不知仲逸所想为何,去各处实地查看这个差事由仲逸去办确实合适,只是原本打算过段时间再安排,但看的今日他为邹家命案之事而耿耿于怀,只能提前了。
如此便可一举两得。
想到这里,樊文予补充道:“你此次出行不必惊动官吏士绅,每到一处将所见所闻一一记录,我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全……”。
仲逸立刻进入办差状态:“能否让罗氏兄弟陪我同去?通过这几日接触,我发现此二人头脑灵活,办差也很用心”。
樊文予笑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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