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7章 再见(2/3)

陈北笙精致得过分的脸蛋脏兮兮的，头发有点油，窝在朱丽怀里睡得很香，嘟着嘴像一个小孩似的。

“进入南州市，她才敢真正睡下。”朱丽说。

“嗯……谁都不能伤害她。”

方灵甫看着陈北笙的睡颜半晌，才点了点头。

血红夜总会。

“你曾经多次审讯拷问过各个国家的特工没错吧？”

“是的！”

“两个被邪教洗脑的人，能处理吧？”

“能杀吗？”

“不能。”

“除了不能杀，怎么样都可以？”

“没错。”

“给我两天时间。”

六楼客厅，船长信誓旦旦地应承下来，嘴角挂着坏笑。

“很好，那么你回来华夏是为了执行什么任务？”方灵甫问。

船长摩挲着胡渣，附头轻声简洁地说了几句话。

“……”

听罢，方灵甫沉默下来，眼里掠过一抹惊疑不定。

“你认识？”船长说。

“江明市是吧，给你两天时间解决沈民和林满天的事，然后马上出发开始任务。”方灵甫三言两语安排着，哑然失笑起来，“我也会很快过去的。”

夜色遮掩，六月份的夏季竟有些微凉。

都市车水马龙，喧嚣酒绿。

船长已经开始以别样的手段，对沈民和林满天进行改造，方灵甫离开血红夜总会之后，原本打算再去泡沫会所看看陈北笙睡醒了没有，想通过陈北笙了解一些关于赵家的事。

不过，刚拉开车门，一通电话便打了个过来。

嘟嘟嘟——

方灵甫掏出手机一看，发现竟然是卫长歌打来的，当即便按下接听键。

“……”

电话那头传来无言的呼吸声，方灵甫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，赶紧问：“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
卫长歌嗓音轻轻的：“我在小区门口，有件事要跟你说。”

“马上到。”

方灵甫微微皱眉，挂断电话，迅速发动车子离去。

三十分钟后，卡宴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来到梅龙小区。

卫长歌静谧地站立在林荫小道的榆树下，躲在阴影里，身形在月光下若隐若现，小区大门来来往往的居民不少，但与萧索孤独的卫长歌形成反差对比。

方灵甫跳下车，直直朝树下走去。

“怎么了？”他问。

卫长歌发髻高绾，双手反常地没有插在兜里，而是不停张握着，可以看出她心绪十分复杂。

她目光闪烁着，看了看方灵甫，说道：“惠灵还好？”

“还好。”方灵甫应道。

卫长歌沉默少顷，蹲下身低着头，轻声道：“抚养并照顾惠灵，是出于我的任性冲动，方先生，我无法再管照她了，很抱歉，希望你能对惠灵好一点，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这里，请安排好惠灵的去处……”

说着说着，她的声音越来越低。

言语虽然十分清晰，但情绪却是愈加怪异。

“什么意思？”

方灵甫紧皱着浓眉，神色逐渐阴沉。

馨雅月光打在卫长歌的侧颜上，她目无焦距，失神地看着地面，坦承道：“我要嫁人了，黄家是大家族，惠灵随我生活在黄家，并不是一个好决定，你说对吗？”

嫁人？

方灵甫心里一揪，沉声问：“黄久野？”

“嗯。”

卫长歌应了一声，把脸埋在膝盖间一动不动。

方灵甫深吸口气，淡淡道：“没事，既然你不愿意嫁，黄久野和他的司令父亲，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，我马上去解决这件事。”

“……”卫长歌浑身一抖，依旧埋着头，“不，是我亲口答应黄久野与黄司令的，方先生的好意，我心领却不能受，对不起。”

她这话一说出口，方灵甫便变得很不对劲。

脸色森冷。

心脏有点疼。

一股浓浓暴戾充斥在身体里。

脑子里再顾及不到什么任务或者研究所之类的事。

“你确定要拒绝我的帮忙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