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零一章 候烽河外暗(2/3)
唐山(今临安昌化)都镇将秦昌裕道。“回禀都团,除了金坛城中,有人混进去得了些许确切消息之外,其他曲阿、延陵、句容各处,都是城防禁闭而不得出入。。只要有人抵近城墙就被射杀无疑;连带我军先行潜入的惯用人手也被困住一时,无法递出消息了。。”
“虽说各处城中贼势不明,但无论虚张声势否,还是严阵以待呼,都不得掉以轻心。。继续多派人手以为警哨。”
董昌却是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。
“但真正的要害还得落在太平贼头上,只要能够击破当下或是重挫之,则余贼皆不足挂齿。。愿诸君与某戮力共赴,”
“都团,难不成真要与那太平贼做上一场。。”
待到众人散去之后,才有新任的石镜都副将薛辽低声请示道
“当然是临阵伺机而为了。。”
董昌却是不以为然的摆手道
“你们都听好了,若是贼势正强,我们就是好好依约做场局面交代一番算了;可要是贼势言过其实的话,那又何妨乘势为朝廷尽忠再三呢。。”
“但勿论如何行事都要记住,杭州八都各有所长,靠的是同心协力才打出来的赫赫威名;号令所向之处便是我的麾下,也要前赴后继、死不旋踵。。才有将来的前程和指望。。”
然而,随后他又对走进来的亲将董嚣道
“战阵中给我看紧了石镜、富阳、龙泉三都,若有异动就许你处置当场。唯有临安附近这三都子弟乃是我辈的根本所在,不到最后一刻不准轻动。。。其他的人马不妨令其阵前多多建功就是了。。”
最后,屏退了所有的左右和亲从的董昌,来到了一处独特的营帐当中;然后又在浓重的熏香和药味、焦臭当中皱了皱眉梢,才对着鸡皮鹤发赭色覆面的随军巫者韩媪道:
“敌势当前,久受供奉的五官候和朱郎官,可有什么征兆和梦见示下么。。”
“禀告人主,此中乃大凶之中的大吉之兆。。只消全力过了这一阵,人主便就是勃发冲天不可收拾,当主数道的格局了。。”
声音嘶哑的巫者摇头晃脑道。
“那之前有贵人可为援引乘风而上的卜告,又是当应在何处呢。。”
披头撒发的巫者随即从烧灼的熏炉中,取出一大块剥裂的骨片来,用血淋过之后才在烟气中囔囔自语道
“当应东北之所。。。有贵人翼助亦有灾劫难脱。。”
半响之后,已经改变了主意的董昌,对着重新被召集起来的部将们道,
“谁能与我引精兵一支,往贼前邀战当下。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而在大多准备停当而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丹徒城外,周淮安却在看着一份从江陵水路辗转呈送过来的南方各州通报。
其中主要的问题,无非就是湖南衡州的到岭西桂州境内,各种山匪和江贼的残余在开春之后重新活跃起来;而与深入沿江内陆清缴的工作队和武装屯垦团,在山地水网间形成了某种拉锯和反复。
而根据各种消息和情报的分析,这背后似乎有来自割据湘西三州的地方势力之一,某种间接试探和渗透的手段。需要用相应的军事行动予以震慑和威胁之。目前主要的怀疑对象是占据朗州(湖南常德)大部,而始终未曾与义军正式交涉的雷满。
看到这里,周淮安不由在上面批注,确定江陵方面一旦稍有余力,就马上抽调出人手来以雷满为主要的打击和削弱目标;就算不是他也可作为一个杀鸡儆猴式的震慑靶子。而具体任务的把握和人员分派,就交给坐镇江陵的柴平了。
在冬去春来的这段时间里,他后续主持的对襄阳方面反渗透和骚扰作战,也算是成效斐然而积累下不少相应地方上的处事经验了。
而等过了桂州之后的主要问题,就变成许多新设屯垦点与附近山民、土夷,因为水源、田界、山林所产生的矛盾冲突;当然相应规模都不大,吃亏的也大多是对方,靠半脱产巡护队和工程营团的编制就可以轻易收拾对方的。
只是事情多了,也不免影响到了相应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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