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百密一疏(2/3)
也算不枉了……啸风大哥……曾经厚待你们一场。”龙九道:“向阳大哥,就怕那两成股份,人家瞧不上眼,想要我们整个俱乐部呢!”
凌羽飞不屑地扫了叶向阳一眼,转头对着龙九和林永平道:“你们两个为了侵吞我们凌家财产,竟然拉这么多人下水,很多都还是我父亲的旧交,真可谓是费尽心机,佩服啊佩服!”说道这里,转头对着张主任道:“张主任,麻烦你将这封信读完,我倒想看看,他们还有什么阴谋伎俩?”
张主任听凌羽飞如此说,隐约觉得他似乎已发现了其中破绽,不由得心中一喜,对着龙九淡淡一笑,继续念道:“其余两成暂作“项处”发展之资,若他日凌家之不肖子弟幡然醒悟,有重新振作之时,望吾兄赠之,以弥我疏于管教之过,则啸风九泉之下必深感兄之大恩,亦可瞑目矣。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。回首啸风一生,竟如朝露,来日无多。唯有与吾共事一十二载之兄弟情义,方能使啸风抱憾之心略有所偿。悲哉叹哉,奈何,奈何!一九八九年八月十四日,凌啸风绝笔。”
凌羽飞红着眼圈笑道:“写这封信之人,必深知我父亲的为人,否则不可能模仿得如此之像,只怕笔迹和印章也是绝无二致。”说着走到张主任身边,拿过复印件仔细瞧了一会儿,转身看着龙九和林永平笑道:“果然如此。如果我所料不差,这封信必是你们其中一人所为,只可惜有一件事,你们却绝不可能料到,要不然那可就真的是天衣无缝了。”说罢,看着龙九嘿嘿冷笑。
林永平道: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?”
张主任知道凌羽飞这时就像说相声一样,一定要一个搭话的才行,于是接口道:“羽飞,到底是什么事,他们绝不可能料到?”
凌羽飞转头望着大家道:“我父亲是一位极重文学修养之人,对古代的行文笔法十分推崇,常自言道‘文必秦汉,诗必唐宋’,其文章也大有古人遗风,这一点从刚才的赝品便可见一斑。”
龙九哼了一声,不置可否。
凌羽飞却自顾自地说道:“有一天父亲教我《颜氏家训》,那时我才八九岁,当读到风操第六篇时,他说古代给孩子取名字,常常自损自贬,叫什么的都有,但大体上都是自谦之辞。不过也有一些人叫得十分过分,甚至有一些自虐倾向。”
“比如卫侯、魏公子、楚太子这三个人都叫虮虱,那就是虮子虱子的意思,低贱的很,可是这三个人就好像捡到了天下至宝一般,都争先恐后地抢着叫。”
“等到了司马相如,他毕竟是个大学问家,与众不同,就独辟蹊径,取了个更贱的名字叫做犬子,自以为已臻极致,时常沾沾自喜。岂知后来又出了个王修,依样葫芦,将他的名字略作修改,叫做狗子,这样一来,竟硬生生地将犬子的风头抢去了一半,料那司马长卿九泉之下亦难心服。”
“不过他也不用委屈,后来又出了一个更夸张的,这家伙搜肠刮肚、穷思竭虑,果然苍天不负苦心人,取得了重大突破,干脆叫做野狗,此名一出,那真是惊天地、泣鬼神!犬子狗子相继失色,风头一时无两。再加上那人原名已然失传,从此更是名副其实,彻底变成了一条堂堂正正、顶天立地的野狗了。”说着,拿眼睛瞄着大家,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,似乎另有玄机。
现场除龙九等少数几人外,大部分都面露笑容,因为谁也不曾想到,古人竟有叫做野狗的,冲雪二人更是差一点笑出声来,料想凌羽飞必是借此典故讽刺龙九等人模仿书信,错漏百出,画虎不成反类犬,不免贻笑大方。
只听凌羽飞继续说道:“父亲说‘犬子’一词,其实就是从司马相如这来的。不过现代人取名,非富即贵,虽然表面上自谦,称其子为犬子,但他心里可不是那么想的,只不过是以古人自比,自高身份而已。”
“他对我说,其实一个人只要内心风致高雅、谦逊温和,又何必取什么非富即贵、犬子狗子的虚名。你记住,你父亲我虽然崇尚古文,但绝不在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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